金光华李亚鹤：漫行书圣里，徜徉八字桥

金光华李亚鹤：每年新年前后，我都会从家里出发，找一座未知的城市，用脚步去丈量、用镜头去体悟。元旦前一周，我便定下了这次绍兴之行：绍兴以前叫做越州，是著名的水乡、桥乡、酒乡——氤氲在薄雾中的小桥流水人家、撑着油纸伞的姑娘…仿佛如滤镜一般给我这个长于北方的旅人以无尽的遐想；王羲之、鲁迅、蔡元培、秋瑾……一个个永驻于历史长河中的星辰，又使我充满了敬仰。第一次来绍兴，既是体味水乡、亦是拜谒先贤。

从世茂广场旁的宾馆出发，沿胜利东路西行不久便是书圣故里。书圣故里历史街区是绍兴市区历史风貌保存较为完整的区域：蕺山南麓大片古民居经过修缮整治，怀抱向四海旅人敞开；古迹散布在片区内的四街六弄之中，一走进萧山街，前街后河的总体布局已较为明显。拐进蕺山街，就来到街区的核心地带，由于时间已经不早，为了防止闭馆而竹篮打水，我就将戒珠讲寺和蔡元培故居定为首要目标，大踏步地向前走了过去。

蕺山主街上的人家。如果不是已经褪色的"书圣故里"灯笼，这里仿佛是再普通不过的水乡人家。在我看来，但正因为老建筑的主人没有离开，这个街区才最大限度地保有原有的灵魂。也即，传统建筑群的使用主体不产生大范围的更迭，是历史街区成功保护、活化、开发的重大先决条件。

再往前就到了题扇桥和题扇亭。《晋书·王羲之传》有云："尝在葺山见一老姥持六角扇卖之，羲之书其扇各五字，姥初有愠色，因谓姥云：但言是王右军书，以求百钱，姥如其言，人竞买之。他日，姥又持扇来，羲之笑而不答。将笔抛进笔飞弄，人躲进躲婆弄，现该二地名一直沿用至今。从此该桥改名为"题扇桥"。《绍兴县志余辑》记有："道光八年戊子（1828）仲夏创建"晋王右军题扇处"，该桥于道光八年重修。街区开发后，在桥旁修建题扇亭和描绘这一轶事的雕像。虽然原物皆已不存，但21世纪的人们能够站在千年前发生这一事件的土地上，凭吊、遐想，本就是一件快事。此外，站在题扇桥上南北相望，皆是水乡美景。

王羲之"临池学书，池水尽黑"的故事广为流传，临川、越州…哪个才是真正的墨池所在已不可考，但这种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。清道光年间，蔡元培先生祖父嘉谟公在笔飞弄（现笔飞弄13号）自置房屋，初有大厅三楹，后又在屋后加盖五楼五底，自祖父以下三代合祝元培父培宝煜居东首一楼一底加一骑楼。1868年1月11日蔡元培诞生于此。座楼东次间为其书房兼卧室，在他28岁前及在绍兴中西学堂任职时和历次返乡时均居于此。值得一提的是，根据展览介绍，曾有四位绍兴先贤担任过北大校长，他们是蔡元培、马寅初、蒋梦麟、何燮侯。

八字桥始建于南宋，距今已八百余年，两桥相对而斜，状如八字，所以叫八字桥。它建在3条河道的汇合处，由主桥和辅桥组成，共有4组台阶。为三街三河交叉的四向落坡设计。桥东为南、北落坡，成八字形。桥西为西、南落坡。成八字形。桥二端的南向二落坡也成八字形。站在桥上，不由得怀想当年的繁荣景象。

其实邻水建筑并不少见，我身边的汉街就是一例，但是美妙的空间感觉往往就蕴含在朦胧的比例与尺度之中，这里水体的宽度是经过千年的生产生活的检验之后得到的最优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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